星期日, 2月 08, 2009

相信唯有持續過著暗黑生活才有驚人創作力的藝術家們,該覺悟了~


梵谷長得有點像倘若長了毛的庫哈斯(Rem Koolhaas),其實荷蘭人好像也有一種很荷蘭人的樣子。




苦難 SUFFERING


------大衛.林區(Lynch, David)著,盧慈穎 譯,《大衛.林區談創意》(Catching the Big Fish. Meditation, Conciousness, And Creativity),台北:遠流,2008。



藝術工作者若是能了解衝突與壓力,那是一件好事。


那些事情能讓你發想。


但我跟你打包票,要是你有相當的壓力,就沒辦法創作了。


如果你衝突太多的話,就會阻礙創造力。


你能了解衝突,但你不需要活在衝突之中。



在我們能進入的世界和故事裡,有磨難、困惑、黑暗、緊張、也有憤怒。


裡面有謀殺,還有各式各樣的東西。


但拍電影的人不需要親身受苦來呈現受苦受難。


你可以呈現它,呈現人類的境況,呈現衝突與對照,但你不必親身走一遭。


這一切是你調配出來的,但你並非置身其中。就讓你的角色去受苦受難吧。



這是常識:藝術工作者受得苦難越多,就會越沒有創造力,就越不太可能享受他的創作,也越不可能做出真正好的作品。


說到這裡,有人會以梵谷為例,他雖然受苦,--或正是由於受苦,而創作出傳世傑作。


我倒寧可認為,假使梵谷不是被那些折磨著他的事情所牽絆的話,他可以畫出更多、更偉大的畫。我不認為是痛苦才使得他偉大--我認為他的快樂都是畫作帶給他的。



有些藝術工作者相信這些憤怒、沮喪、或這些負面的東西讓他們保有敏銳。


他們以為自己得抓住那種憤怒與恐懼,才能將之放入作品中。


他們不喜歡「要快樂起來」這個想法--那讓他們作嘔。他們以為這會讓他們喪失敏銳或力量。



如果你靜坐的話,就不會喪失敏銳。


你不會喪失創造力,也不會喪失力量。


事實是,你越是進行超覺靜坐,這些東西愈是滋長,你會明白這點的。


你潛入內在時,對生命的各種面向會有更深的瞭解。


如此一來,瞭解增長,眼力增長,視野更開闊,而對人類的境況看得越清晰。



假如你是個藝術工作者,你必須得瞭解憤怒,但不受其所限。


為了要能創造,你必須有能量;你必須心思澄明。


你得要有本事捕捉創意。


你得強壯得足以對抗這個世界那不可思議的艱困與壓迫。


因此,孕育出一個讓力量、清明思緒與能量滋生的所在--讓你得以潛入內在並加以活化--是有其道理的。


這是件怪事,但就我的經驗來說確實如此:至福就像防彈背心,能保護你,如果你擁有足夠的至福,它變所向無敵。


而當那些負面的事情開始解除之際,你便能捕捉到更多的創意,也更能理解他們。


你更容易就靈思泉湧,你擁有更多的能量、更多的透徹思緒。


然後,你就能開始工作,把這些想法轉化到不同的媒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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