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悟了
當生命本身並沒有真正走到某種進退維谷的「邊緣」之際
裝模做樣是裝不來的。
從一些藝術家的生命中我們看到:
「作品」,實際上是一種求生意志執拗地掙扎著想要好好活下去的遺跡..。
所以重要的不是去摹仿現代藝術史上的那些藝術家的那種焦躁與異常
而是要細細體察自身生命的現代性邊緣到底在哪裡...你的、我的。
或許一部份的人看不到自己生命的邊緣,
而一部份的人即便看到生命的邊緣,但也努力避免將自己逼到那個邊緣。
於是,只有一種偏執地走向邊緣的人,可以成為藝術家。
我想,所謂的「天才」,應該就是指這種執著地將自己推向置之邊緣的生命風格。
同樣的,這也是裝不來的。
所以,「作品」沒有客觀性。
既然作為藝術家,指得是一種「執著地將自己推向置之邊緣的生命風格」的人、而「作品」實際上就是一種求生意志執拗地掙扎著想要好好活下去的遺跡。那接下來的問題就會變成:那什麼叫做「觀眾」?
旁觀他人之痛苦。
如果作為「旁觀」的話,幾乎就是出於一種異質情調的娛樂,因為觀者本身並不會只因為「旁觀」、而自陷於痛苦,否則就不再是「旁觀者」了。
據說,有一種修道法門是將自身置放於屍堆中,以明無常。當然,在現代遺體的殯葬管理機制下,要找遍地都是屍體之處並不容易,但倘若無論在意識中、或在現實中(譬如戰場),有機會落座於屍堆之中,相信那就不是「旁觀」了,最起碼不會與己無關。
因此,「觀眾」,就變成一種震懾在某個遺跡之前,怔然而產生共鳴、聽見泛音的接收者;在這個時刻,遺跡才變成了「作品」,「觀眾」這個角色才正式登場,「藝術」這件事才轟然成立。
因此,「作品」其實沒有任何客觀性;也就是說:好比一座橋,作為「作品」的橋,是指它連接此岸與彼岸的功能,而不是它鋼筋水泥的建築本體。
當然,有一個明顯嗤笑之處在於:明明世間的幾乎所有的藝術作品或演出都得拿錢購買,難道活生生又難賺的鈔票沒有客觀性嗎?
這真的是一個重要的問題,所以容在下下回來想想「文化創意產品」這件事。
當然,包括上面的這些想法,德國人講得更好更仔細,但現在的問題是:作為中文使用者的我們,到底該如何閱讀與好好理解這些德國人的說法?該如何自我突破晦澀難懂的退化中文困境呢?
藝術家,指得是一種「執著地將自己推向置之邊緣的生命風格」的人、而「作品」實際上就是一種求生意志執拗地掙扎著想要好好活下去的遺跡。因此,「作品」沒有客觀性。
當然,在下這樣的想法,其實是「非」藝術史的。
說「非」而不是「反」,是因為本來也沒有要「反」神磨,因為譬如雖然說譬如「作為作品的橋」,是指鏈接兩岸的功能而不是它的鋼筋水泥本體,但實際上若沒有鋼筋水泥的本體,也是無法體現橋作為作品的作品性的。
所以簡而言之,作為作品的橋和作為鋼筋水泥的橋之間就是「相互依存、相互成立」的關係。而成立的時刻就是它的功能被接收、以至於被彰顯的時刻。
橋只是一個具關鍵性的象徵說法,因為實際上所有的藝術作品要能對觀眾「敞開」,那都是兩種世界間的鏈結時刻(也就是藝術轟然成立的時刻)。
因此,當我們明白了「藝術史」這門學科之所以能成立的那種不得不的、將藝術客觀化(包括「作品」、「時代精神」、「風格」、「大師」)的先決條件,我們就可以在這個罅隙之中,發見一個具有批判性的主觀位置,來幫助我們看待「藝術」。
因此......接下來就要研究研究關於鋼筋水泥目前的市場價格以及期貨價格的相關問題了。
所以,關於「文化創意商品」,還是得等到下次了..
1 則留言:
童鞋:
這麼久沒來看你,你依然文青,
祝福你找到欣賞你的伯樂
[版主回覆03/20/2012 11:07:15]現在流行裝文青 ~
幸好我沒有在找什麼伯樂 : )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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