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4月 11, 2007

少女與狗

少女與狗與青蔥的草地
菩提樹葉的聲音像雨
陽光在冬日失去了暖意
一双双需索溫存的手
插進口袋裡

少女與狗與好似飽經事故的眼神
謹慎地儘量不四處游移
恣意歡快的小狗
頸圈住了少女所有眼神的交集
開放抑或封閉?
對什麼開放?又對什麼封閉?

01.2006

星期一, 4月 09, 2007

鈴木方法(Suzuki method),記〈酒神〉台北演出



鈴木方法(Suzuki method),記〈酒神〉台北演出


 


 


日本靜岡縣舞台藝術中心323~25日在台北國家戲劇院演出〈酒神〉。靜岡縣舞台藝術中心目前由鈴木忠志擔任藝術總監,〈酒神〉是鈴木忠志發展的「鈴木方法(Suzuki method)」的代表性劇目之一。


 


「鈴木方法(Suzuki method)」 是鈴木忠志參考日本傳統表演「能」所發展出的演員訓練方法。對鈴木而言,「表演」不是為了再現日常生活的現實經驗,而是一種要在「日常生活的自我表演」當中掙脫出來的慾望。


 


鈴木忠志來自「反新劇」的60年代日本前衛小劇場,反對自明治維新以來的日本新劇,也就是學習自歐陸與俄國的寫實主義戲劇。鈴木認為,在整個日本西化過程裡,唯一無法西化的,就是「日本人的身體」,因此,尋找日本人的身體,便是表演的當務之急。


 


表演運用的就是演員的身體,這裡的身體指得是一系列具有特殊符號性質的肉體使用方式。鈴木認為日本人的身體運用著重在下半部,重心在腰部,在日本傳統「能」與「歌舞伎」當中,鈴木發現了訓練演員的方法,一種著重在身體下盤的施力與穩定的訓練方法,稱作「鈴木方法」。


 


劇場對鈴木而言,敘事的功能並不重要,而重要的,乃在於演員的表演,也就是演員如何在劇場的時間與空間中,進行他的角色的表演。鈴木注重來自演員自身「動物性能量」的表演,而認為其餘燈光、舞台設計、美術等等非動物性能量的「視覺性元素」(這裡指得應該是裝飾性)是為次要,因而提出「陰暗」舞台的概念,認為唯有在陰暗的舞台上,才能有效降低劇場中對視覺的依賴。


 


如同所有非西方表演體系,諸如中國傳統戲曲、印度舞劇、岜里島舞劇,在上個世紀的反敘事劇場浪潮中,通通被挖掘出來開發新的劇場表現體系,譬如果羅托夫斯基貧窮劇場體系、以及鈴木方法。


 


〈酒神〉在今天的台北演出,至少可以有兩層含意:其一,是一種劇場考古學式的經典再現;其二,是對於當代劇場表演的反思。


 


劇場考古學的經典再現,再現的是一種彼得.布魯克(Peter Brook)所稱的「神聖劇場(Holy theatre)」,在神聖劇場當道的年代,人們進入劇場,其實相當於進入一個神聖性空間,觀眾與劇場的關係不是聽故事或娛樂,而是「見證」。


 


其二,如今面對鈴木方法的〈酒神〉,已經不再能以一種劇場的神聖性來加以見證,而是必然面臨到在〈酒神〉之後、「鈴木方法」之後,在表演的領域中,我們多找到了什麼?或者,我們還能找到什麼嗎?


 


基於久未親近劇場,在此也無法提出什麼具體的見解,不過對於「表演」這個問題,我引述國內推介「貧窮劇場」最力的學者鍾明德的話說:「是你需要劇場,不是劇場需要你。」是的,是你需要劇場,而不是劇場需要你,果羅托夫斯基的劇場實驗室經過了「類劇場」到了後期,完全成為「溯源行動」的個人追求儀式,不再「劇場」了。


 


或說回頭,在台灣的劇場界,從一般咸認自八○年代蘭陵劇坊開始實驗小劇場到現在,無法否認如同整體藝術界,劇場也一直走在現代主義、前衛藝術與當代藝術交雜的狀態中,其實對我們而言,很難進入一個具有歷史感的形式演變感受脈絡中,不過,如此或也未必不好,至少我們無法否定在「鈴木方法」中找不到當代性身體的可能,但如果在面對「鈴木方法」時候,依然抱持一種神聖性見證的認知,那鐵定可以說不會是當代的。


 


「鈴木方法」如果放在一個我們這時代的人的身上,理論上來講,可以有兩種契機,其一是演員自身通過訓練所要掙脫的牢籠與上個世紀人不同了,也就是說當代人有屬於當代人的表演慾望,如果按照鈴木先生的看法,這當然與當代性的困境相關連,而當代劇場的時空組構,想必也會與上個世紀很不一樣,在一個當代的情境中,使用當代人的身體,如同鈴木先生所指出:不同身體(來自不同文化)的人通過訓練,所激發出的「身體」,將會是全新的。那麼,如果是不同時代的人呢?不同時代(譬如當代與上個世紀60年代)的日本人接受同樣的方法訓練,所激發出的身體,理當也是不相同的。


 


「鈴木方法」或者「貧窮劇場」,其產生當代性身體的契機,應當就在於這些無論共時或貫時都將具有差異的體質之中,當代劇場,是否能夠在「鈴木方法」這回歸動物性能量的訓練之中產生當代身體?我想,首先除了必須要持續有人投入訓練與創作之外,更重要的是,不要再以一種劇場考古學式的禮讚角度,來「見證」一個曾經的「神聖劇場」了。


 


 


參考資料:


〈酒神〉台北演出節目單。


PAR表演藝術》171期,200703


Berlin



在youtube上閒逛,偶然發現中國火那些人那麼年輕的時候竟然在柏林開過演唱會...或許其實是我孤陋寡聞。


 


崔健。看他一派文革知青,卻又那麼氣定神閒,清楚乾淨地談著“中國現在那些音樂”云云。崔健是有力量的,他的力量來自一種自覺地與世界的距離,撐持這種距離,就是力量。


 


唐朝。我對中國搖滾的啟蒙之一,柏林這場中國前衛時候張炬還沒死,還是他那幽幽怨怨的眼神。丁武算是經常走音,高音也不是很上得去,所以其實錄音室作品要比現場好。 趙年。之所以特別談他,其實因為他是我打鼓那時候的偶像之一,另一個是金剛。趙年練得鼓是有名堂的,據說北京搖滾青年的特色就是窮,趙年可是窮透了,他的鼓是用木頭削出來的,很大一方面,也是為了能徹夜練著而不吵到街坊,想想,在北京大雪的夜裡,趙年徹夜打著他的木頭鼓...。還有位先生叫劉效松,不過那是另外一個啟蒙的事兒了。


 


講到這裡必須得提及方可行,也可以叫他方無行,大學畢業時候,某個程度上結束一段搖滾生命,其中就參考了很多的他。


 


搖滾。這裡要談得不是春吶、不是貢寮、也不是什麼其他xx,那些都是泡影。Maureen Tucker說,她在巡迴時候還得帶著剛出生的孩子就近照顧,這樣很不搖滾。而當美國隊長騎哈雷上highway,配樂放出Born to be wild的時候,那很搖滾哪!


 


所以......什麼是搖滾?春吶嗎?還是貢寮?還是正義什麼無敵?不不,方可行說:「滾到大街上,那樣很搖滾」。


 


總歸還是回到崔健,沒別的說,看崔健唱歌一句話就是穩,來聽個假行僧吧! http://www.youtube.com/watch?v=9ytjPOFP-rE&mode=related&search=



星期三, 11月 22, 2006

為免失落而獨坐寂寞而憂傷的人

憂傷的動物
讓我為妳舔舐眼淚
在高潮之後
我們同感憂傷

憂傷的動物
讓我為妳舔舐眼淚
一個人坐在喧鬧的孤寂中
他們說這叫寂寞

在某個人們所謂的感性時刻
我總想起妳
在高潮之後

憂傷的動物
讓我為妳舔舐眼淚
當彼此的肉身
融化進空洞的虛無
我們第一次體會到了黑暗的意義
黑暗來自我們自行生產的黑暗
黝黑迷離的黑暗
在高潮之後…

那個刺激寂寥的聲音
是弱音器的效果妳說
果然像是墜落
像是妳讓我看過的那電影的片頭
我想
我們都不需要那些歌手來告訴我們些什麼
雖然他們或許可以能提示我們點什麼

觀賞狂歡節在狂歡節的對岸
我想那是巨大的寂寞
巨大地想起妳的寂寞
巨大地想吞噬妳淚珠的寂寞
巨大地..
在巨大地高潮以後

巨大地高潮以後
讓我們一同投入巨大的寂寞
詩人說:他為愛人而寫
我想:我為失落而說
敘說一首失落而輕快的詩作

詩人說:他為愛人而寫
我想:他真有愛人嗎?
或者:他也愛人嗎?
愛人最不思考的
就是愛情本身
愛人最意想不到的
也是愛情本身
最思考愛情的
是沒有愛人的人
是寫一首失落的輕快的歌的人
是佈滿灰塵的人
是不去拂塵的人
是為免失態的人
為免失態
而見笑於那失落的年代

03.06.2006 大崎

星期二, 7月 25, 2006

T.B.F.L



       


  我始終搞不懂愛情是什麼。愛情是什麼?雖然問這種問題顯得太單純。 愛情應當是種感動吧。 「愛情」這個專有名詞因為很難詮釋,所以有各種詮釋,每種詮釋都對。思考愛情是什麼是很折磨的苦差事,所以人漸漸會不願再去想這個問題。不過..就像人生中必然的許許多多的主題,總會不期然在下一個轉角碰到,毫無心理準備。 愛情是什麼?這個問題應當是去問情人,每個愛情中的人都是受苦的,文學家如是說。情人能夠回答自己這個問題嗎?希望能。 愛情應當是種感動吧,我想。我們聽歌,歌裡唱著一種又一種的愛情,不同的耳朵聽不同的歌,感受當然各不相同,唯一可能相同的就是,每個人都感動了。 聽歌只是一種例子,看日劇或好萊塢也可以是另一種例子,搭摩天輪或送玫瑰花也可以是其他例子,例子好多種,跟故事一樣多種,感動卻只有一種,每個人感動起來,感受都一樣。 如果愛情是感動,那我們需要戀愛其實就是需要這種巨大的感動。戀愛自然不需要方法論,能讓人感動的方法那麼多,就像上面所言的例子一樣,那麼多。 生命需要感動,沒有感動就變成行屍走肉,為了賺錢而活著、為了成就而活著、為了創造宇宙繼起之生命而活著... 諸如此類。 這樣的論調似乎很陳腐,總讓人覺得在模仿譬如波特來爾,是阿,沒有錯,不過,我們生命中真正的主題,哪個不是永恆的?真實、美好、自由、愛。


 


星期五, 6月 30, 2006

Tom Petty



報載:「經典搖滾 三十不滅 (2006/06/30) 成名超過20年的草根搖滾耕耘者湯姆佩蒂(Tom Petty)和他的傷心人樂團(Heartbreakers)在美國俄亥俄州的搖滾樂名人館(Rock and Roll Hall of Fame and Museum)舉辦「三十年搖滾樂生涯」展,對外公開展覽日期為30日到2007年。圖為29日慕名而來的忠實樂迷欣賞各項展示品。(美聯社)」 來聽一首歌:




 

She's a good girl, loves her mama
Loves Jesus and
America
too
She's a good girl, crazy 'bout Elvis
Loves horses and her boyfriend too

It's a long day living in Reseda
There's a freeway


runnin' through the yard
And I'm a bad boy


cause I don't even miss her
I'm a bad boy for breakin' her heart
And I'm free
Free fallin'  
Yeah I'm free
Free fallin'



All the vampires, walkin' through the valley
Move west down
Ventura Boulevard
And all the bad boys


Are standing in the shadows
And the good girls


are home with broken hearts

And I'm free
Free fallin' 


Yeah I'm free
Free fallin'

I wanna glide down, over Mulholland
I wanna write her, name in the sky
wanna freefall out into nothing
Gonna leave this world for a while
And I'm free
I’m Free fallin
Ya I'm free
Freefallin
Ya I'm free
freefalling
Oh
(freefallin I'm a, freefallin I'm a)
Freefallin
(freefallin I'm a, freefallin I'm a)
Ya I'm free
(freefallin I'm a, freefallin I'm a)
Oh freefallin
(freefallin I'm a, freefallin I'm a)
(freefallin I'm a, freefallin I'm a)


 


星期三, 6月 28, 2006

什麼才可以是人類真正的驕傲呢?




南方朔先生在社論中以威廉古柏的詩為話頭談起敬畏與謙卑(參閱2006.06.29 中國時報),節錄一段如下:「敬畏與謙卑,不是怕鬼怕神,也不是虛矯做作,而是心裡真的知道,人本身太有限了」。人本身真是太有限了,面對大自然的時刻特別明顯。看得到峰頂近在眼前,未必走得上去;湛藍海面即便一片平靜無波,也未必能活著回來,人越活就越膽小,或許也不是膽小,就是明瞭人本身太有限了。年少輕狂無非就是恣意對人性試煉,對人性缺乏敬畏,人生就會千瘡百孔,這不是什麼好事,滿面風霜只是詩意的想望,真正顛沛周折的人,都盡量找尋寧靜安詳好好躲藏。或許人真的是太聰明了,甚至可以創造另一種世界逃離上帝的魔掌,然而...我比較擔心的倒是:倘若有一天,五光十色的人造世界被拔去了插座,電能消失的瞬間,我們還可以怎麼繼續以身為聰明的人類而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