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8月 29, 2007

實在的創作者要有十年磨一劍的能耐

    從藍調開始講起。

其實也不為什麼,只是因為剛好在聽一張Taj 68年發行的專輯,於是從藍調講起。Taj發行這張68年份同名專輯,根據專輯介紹上說當時被認為是 it indicated the power of an undeclared movement that had arrived from no place anyone would have predicted.意思說得就是有個新東西出現了,而我們聽見了。

這裡接著要講的,也就是這篇文章的主角—劉暢,2001年我剛買到這張專輯,似乎就聽見一個power of an undeclared movement,這裡不是在賣藥,不過,要說劉暢這個首張專輯《Salvation》,我就真的是這麼認為。

劉暢是誰呢?先說一下他的來歷比較好切入,他曾經幫崔建彈過琴,小時候是學古典音樂出身的(這裡不免就讓人連想到何勇、汪峰、或甚至是the Queen,不過當然,劉暢和他們是不同路線)。這張《Salvation》是他個人第一張專輯,裡頭每首歌都是他個人作詞譜曲,這很重要,舉個例來說,譬如雖然我不是太喜歡周杰倫的歌和他的形象,不過像周杰倫這種自己作詞譜曲的歌手,是負責任的,態度上是令人欣賞的。

專輯側標與內文有很多的介紹,同時也夠搖滾而不落俗套。在這些精簡的介紹中,劉暢是一個十九歲的人,每天吃一餐,為了維持做音樂的專注精神,側標上稱他為修行者。這裡倒不是要標榜他修不修行,做音樂或者搞藝術,也未必只有修行一途才算深刻,而是說,基本上劉暢對於做搖滾樂,某種程度上是避開了商業化宿命而有種藝術家個人的生命實踐的意味,而這!也就是為何能夠從2001年聽到2007年,還聽不膩的原因。

劉暢的唱腔是種比較陰暗粗糙的質感,一般會用滄桑來形容這種聲音,說實在話,這種滄桑的唱腔,我最激賞的,還是老了以後的Cohen,老Cohen的唱腔實在是陳釀的酒塞不住香氣。劉暢這張專輯在錄音上被批評的是vocal整個放在前面,而器樂便成了背景,其實我倒不覺得這有什麼可議,不過這樣的錄音確實會造成一種效果,在實際聆聽上,整張專輯變成了比較低靡而平淡,甚至有點懶散,不過卻是種目光如炬的懶散。

要說劉暢這張專輯,實在是因為它在華語音樂中,太特別了,至今大約還沒有人有這種特殊性,用當代藝術批評的話說,是屬於喃喃自語型的個殊感性,但劉暢這個個殊感性,卻包含了他古典音樂的底子、替崔建彈琴的底子、以及他個人日進單食的生活方式的修行式的底子等等方面加總在一起,這就比較有意思,在所有可辨識的脈絡當中,感受到一個聽了六年還不會膩的感性,而且是會持續下去的。

我們說,要與眾不同,所以需要提出個殊感性來表明自身為創作者的當代性價值,最方便的就是瞎搞,理論性來說叫做切斷聯繫,切斷聯繫表示在整個社群的辨識系統中,被陌生化了,而瞎搞的這種切斷,往往就只是很瞎而已,所以沒什麼可期可感。但劉暢這種切斷聯繫式的陌生化,卻是在我們最熟悉的美國藍調搖滾脈絡、以及再通常不過的歌曲旋律、文學歌詞中,產生令人印象深刻的陌生感,而這種陌生感,是可以聽出不僅只是藍調搖滾的其他許多東西,我想,如果要崛然獨立地繼續結實搖滾下去,那麼個別創作者的自身修為,就成了極為重要的根源,否則,一個傻不愣登憑什麼也嚷嚷說自己是個搞創作的藝術家?

說到買這張專輯,其實一部份原因是它的封面,唱片聽了一些之後就會覺得,其實每張專輯的封面製作與包裝,好像某種程度來說,都保證著裡頭音樂的素質。看起來討厭的CD,即使是某某名歌手的作品,其實也還是不要買為好,好種偶而也會生出爛果子,因此,創作者的創作態度,就很大一部份地決定了他作品的品質。像上一篇談黃色老崔的那張專輯,是老崔隔了五年的東西,如果這五年間老崔不是都忙著去炒股票的話,那五年一張的作品,就挺可期的了。

最後另外一提的是,劉暢這張《Salvation》的發行人是誰呢?嘿,是陶曉清,這個有點意思吧~


星期二, 8月 28, 2007

給你一點顏色的黃色老崔

      顏峻在破報寫過這張專輯的評論,就說這張專輯老崔是故意地"擰巴"。

顏峻說些什麼也就不提了,大約就說老崔這張專輯比起以前被人認為有潔癖,更像是個渾身髒的實驗者了。

無論如何,反正顏俊文章中剛好沒寫到我這裡要寫的歌兒,表示我和他的聆聽感受不同,而且顏峻文章中順便講羅大佑的軟趴趴來對比還是老崔硬是了得。我覺著這個神來一比真無聊,顏峻大約也是頭大撐不住脖子了。

總之截至<<美麗島>>,我們都還聽得到羅大佑持續嚴肅地與世界保持著一種自發的距離,他並不軟。


這裡其實要講得的是老崔(順著顏峻文章裡的用詞)這張專輯的其中一首歌:<迷失的季節>。

老崔在第二首歌裡,就交待了這張專輯為什麼要叫<<給你一點顏色>>。 <迷失的季節>在歌詞標題上標得是黃色,黃色在老崔這張專輯裡定義的是身體。老崔說,他的生活要有三大要素,要有三種顏色,紅色黃色和藍色,代表著人的心身體和智慧。

老崔說這三個顏色都給泥糊了,心和肺都給狗吃了,只剩下抬頭看看藍藍的天,老崔的鏗鏘有力一部分就來自他描述世界的那種粗礪,像擦傷了一大塊,結結實實又難以忘懷。

<迷失的季節>適合晴空萬里的下午反覆聆聽,一點sad core folk的調調,一點小橋流水的幽微管蕭,以及大部分老崔的粗礪與他描述愛情的那種肉麻(會不會是老崔其實不適合寫些什麼愛不愛情不情的?)

其實不會,老崔有種與他那張臉極度不協調的"紅色",像是發育中的少年,骨頭長得比肉快,身子竄得比腦子快的那種尷尬不搭調,不過,一切卻又是那麼結結實實的,就像"黃色",那層沒什麼話好說的體溫與氣味。

一整個陽光慢慢斜進整片客廳的午后,一遍遍重複聽<迷失的季節>,感覺就像整個人晃悠在一個大型迴旋曲式當中,就像歌名可能會有個Train的藍調歌曲,就像想要trip出一整個trance的某某hop,等等。

顏峻大約是專注了老崔在話語層面可辨識的諸般種種,卻忽略了<迷失的季節>這層黃色的溫度,以及時間漫漫泛化成不斷前進的trance,那麼......就讓我來補一點關於這個溫度的黃色老崔吧~


星期五, 8月 17, 2007

那就來說一點關於機車的事吧

上回說要來寫摩托車的事,那這回就來寫摩托車的事好了。



說到摩托車,台灣最近的重要事件是排氣量550cc以上摩托車通過比照小汽車,限制性地開放一部分路權,也就是開放某些快速道路、取消兩段式左轉、行駛快車道、調降牌照稅率等等。這當然是令人振奮的發展,也要非常感謝全促會理事長和組織幹部們的種種協商努力。當然,這裡不是要寫新聞稿啦,主要還是談談摩托車。



摩托車這種東西,很難說明對於騎士的那層說不出的涵意,書寫摩托車的作品是相當多的,譬如大家大概都熟悉的《革命前 夕的摩托車之旅》(電影叫作<革命前夕的摩托車日記>),經典電影的<飛車黨>啦、<逍遙騎士>啦、甚至前陣子的<荒野大飆客>(裡面有美國隊長客串)啦 等等。我手邊有本小說叫作《哈雷騎士朝聖之旅》(Pilgrimage On A Steel Ride),談的是一位作家等了很久終於等到他錯身已久的哈雷(Harley-Davidson), 然後上路逍遙的日記體散文。為什麼要說這本書呢?其一是因為剛好在手邊,其二是因為這個書名很對味。「哈雷騎士朝聖之旅」很能表達那些在路上的哈雷族的生 存狀態(也可以參考<荒野大飆客>裡面的哈雷族)。台灣重型機車跟世界各地一樣,也有為數不少的美式機車族群,雖然其中有很多日系美式機車車種,但實際 上,一提到美式機車,絕大部分人還是想到哈雷戴維森。



今年七月開始,台灣的汽機車環保法規又更進一步,成為據說是全球最嚴格的五期標準,最直接影響的是傳統化油器車種將 絕跡,所有新上市車種都必須是電子噴射引擎,化油器引擎將完全無法通過油耗規定。這樣一來其實影響的程度就會像是連哈雷戴維森這種講究風格與傳統的美國機 車,都要改成電子噴射引擎了,以下附上一張哈雷新款美車Night Rod照片,大家欣賞一下,也看看跟傳統印象中的哈雷戴維森有多大不同。



講到這裡,其實真正所謂「傳統美式機車印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即便是脫口而出的「哈雷!哈雷!」其實也很模糊,於是,以下要來講講大家可能比較陌生一點的另外一個美國機車廠牌Indian



Indian機車是歷史悠久的美國機車廠,曾經風光一時,但就如同大多數的老機車廠牌一樣,也面臨過破產倒閉轉手的命運,以下附上一張騎著印地安的美國警察的照片,大家可以看看這種經典美式機車的神韻,我姑且在此大膽地說:這,就是機車中比較傳統經典的American Style。至於往後發展出的Hell’s Angel Style以及極盡華麗驚人之能事的手工改裝哈雷等等,就完全不是在這裡可以處理的了。



前面提到的《革命前夕的摩托車之旅》,阿爾貝托載著格瓦拉去冒險的那輛「彈弓」破車,據說是一輛Norton500,而Norton這個廠牌,就牽涉到了另一個機車廠牌發展脈絡的故事了。



這是Bob Dylan發行於19658月的一張專輯封面,玄機在於他身上的那件T恤。這件T恤已然成為我接下來要講的這個老機車品牌迷心中的逸品(這裡指得是內行人,目前在台灣因為受到阿湯哥影響或Paul Smith影響而愛好這個廠牌機車的朋友不算在此內)。在Dylan發行上面那張專輯之後的翌年,也就是19667月,他在Woodstock附近的Bearsville發生了嚴重的車禍,這件事相信大家都知道,但大家可能忽略的,就是他騎的是什麼車。國外網站對於這件事似乎是很嚴肅地在爭論著,舉證歷歷,有人根據他著名的一張騎機車的照片說他車禍時後騎的應該是Tiger 500;也有人根據他專輯封面所穿T恤上的車種判斷應該是Bonneville T120 650cc;也有人根據車廠歷年所發表的車款來判斷可能是Trophy或者Daytona,無論如何,這些車款都屬於一個百年歷史悠久經歷多次易手的英國車廠Triumph



最近太古集團才剛宣布與美國哈雷機車簽訂總代理合約,市場預估大約會降價與更加普及,而英國凱旋Triumph在台灣早有總代理,旗下的車款除了ClassicBonnevilleBonneville T100之外,已然看不到6070年代那種凱旋機車的風貌了。Triumph車廠曾經易手給Norton,也就是阿爾貝托和格瓦拉共乘那輛的那個廠牌,後來又易手給美國BSA車廠,在台灣俗稱三槍牌,風靡一時。無論如何,今天我們又看到英國凱旋精神熠熠地活耀了起來,經典魚雷型排氣管依舊亮眼,不但Kawasaki W650、台灣SYM野狼傳奇等車款,莫不挾著這個魚雷管的經典造型,在復古機車市場立下一席之地。如今機車日新月異,哈雷也遠離了他那傳統美式機車的老派風格,全球各經典機車廠也不斷在寫下他們新的歷史,在這麼琳瑯滿目而眼花撩亂的機車界當中,我想,唯一不變的,還就像是Born To Be Wild那首歌裡唱的一樣:Get Your Motor Runni’ Head out on the highway……



PS:如果那位看到這篇文章的朋友知道哪裡還有賣Highway 61 Revisited這張專輯的話,請不吝留言告知我一下好嗎?謝啦~



最後,回到我們現在,雖然機車路權是有限度地開放了,但是貽笑大方的交通監理主管官員們堅持550cc以上機車得要懸掛兩面車牌,原因聽說只是為方便警方辨認,這算什麼?呵呵,這表示將來機車前方也要懸掛車牌,我看大家就把前面那片車牌貼在安全帽上或者穿兩根繩子掛在胸前好了~~呵呵







星期六, 8月 11, 2007

3J

1970是個要命的年, Hendrix與Joplin相繼身亡,之後是Morrison,而前一年,也就是1969,美國隊長Peter Fonda騎上了Highway.

Joplin當然是個傳奇女子,經典歌手. 在那個 Freedom's just another word for nothing left to lose的年代裡, "Bobby thumbed a diesel down just before it rained, It rode us all the way to New Orleans." Janis唱著.

Janis或許曾與美國隊長在Highway上交錯而過,彼此打了個On the Road的招呼,騎士的招呼,就像我們一樣,或說我們就像他們一樣.

Janis也或許在同一圍煹火堆旁,接過Fonda遞來的半管weeds,喝下一大口波本,哈上一大口,然後格格大笑,對著身邊的男人們和曠野說:I Love You~~

Janis也或許遇上和Fonda的哈雷或者格瓦拉的破Norton一樣的破胎打電發不動窘境,她一定會先踹她的哈雷兩腳,然後淬一口GOD DAME IT!然後整個臭臉咕噥著,然後轉兩圈,然後坐下,開始哼兩句,然後隨口唱著:That's Harley...That's damed Harley~~Ha HaHa HaHaHa

誰知道呢,就像Morrison躺在巴黎浴缸裡的時後,或者Hendrix正抽搐在旅館床上與最後一口空氣掙扎的時後,誰又知道呢~或許Janis從來就沒碰到美國隊長,或許Janis根本就沒對著曠野說過:I Love You~~

誰知道呢~或許,這全都是自己倒在家裡床上夢囈中對著一張照片的絮絮叨叨

誰知道呢~~Ha HaHa HaHaHa




至於摩托車的事......那下回來說說摩托車的事好了


星期日, 7月 29, 2007

塢樂館與黃昏吊扇

照片中的布萊希特。

照片中的布萊希特叼著根雪茄,
這幀照片成了現下腦中所有的影像,
我這也點起一根,
雪茄菸。

Like A Rolling Stone
像顆滾動的石頭
聽狄倫唱著
唱片轉著

地下鄉愁藍調
一首接一首
換上Cohen
又是地下鄉愁藍調一首接一首

我想念起老五。

泰順街老五
住在巫雲裡頭煙雲繚繞
牆上貼著經年的燈黃
是層撕不掉的地下鄉愁藍調

說起那大半女孩兒教會我的人生,
非常地下。
像暗夜裡玩捉迷藏,
在塢樂館裡至死方休的樂音中,
踱不出港口月光下的重重陰影幢幢。

再喝下吧!
漂泊人的歡快
Like A Rolling Stone…

船與海,
總出現在許多的故事中。
是不是真有一種人,
是登不了岸?
始終在那些過往的女孩兒們身上,
學得他大半大半的人生?

木然的臉上
勒滿因鼓風而扯緊的索纜
每一根都充滿張力與韌性
每一根都不能斷
一旦斷了
恐怕就要受到大海的遺忘

這是漂泊的人的寫照,
也是他唯一的身影。

Cohen還在唱著,
唱片還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轉著。
因為布萊希特而點起的雪茄早熄了,
剩下一圈灰燼。


29.07.2007 ..

星期五, 7月 27, 2007

我想我害怕的

我想
終究是自己與自己之間的鬥爭
如果放掉那個懸命一念
似乎就輕鬆了
就開闊了

或許..
害怕的
不是你離開半年
是自己等不到那麼久
我不想經受這種時間的煎熬
我怕
我怕自己放掉
把那個懸命一念放掉
我不想放掉
我真的不想
我想和你就這麼日日常常地可以講講話
彼此擁抱對方
一起走走路
就這樣一點點清清淡淡的欲求
也無法滿足..
等待
我等待些什麼?

我真怕
我真怕自己撐不住
思念是這麼地累
這麼地累
這麼地累..
我怕自己倒下
我怕自己放棄
倒下
倒下就解脫了
看吧
總是會有耗弱的一天
早晚的問題

我多麼地害怕
害怕我和她之間這種可遇不可求的火花就在這樣地等待中耗盡
那真是要令人掩面嘆息的呀
就算如此
她或許也會讓一切合理化
繼續堅持她說的從不後悔的自我意志

而我呢
我或許會淡忘
時間總是這樣
淡忘
也就淡忘了

人生哪
人生永遠被推著向前
不由自主
或許吧
時機不湊巧
但人的意志呢
我們可以做出的最大的努力呢?
為了窮盡最後一絲光線也要欣賞到花之美景的衝動呢?
人生哪
人生還有多少美景?
如果我們總這麼不經意地就讓美好偷偷溜走的話?


02.2006 ...

困惑詩

絕塵遠去你
像是時速百英里呼嘯而過
......
我無力的雙腳
只好駐足

說好一起遠足
你卻搭飛機

「離開的日子,像是小路盡頭的房子一樣,我越走,那房子雖在視線內,卻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到最後,只剩指尖上的大小了吧,細節有點模糊,但還看出個大概。我留戀著那屋裡的一切擺設和令人懷念的氣味,但我並不擔心,我將再回來,而季節不同,當溫暖的陽光,照在屋前的路上時,我將去敲你的門,然後擁抱你...」
節錄自你,以上。

在你百公里絕塵而去的後視鏡中
越來越渺小的是我
拎著水壺困惑駐足

說好一起遠足
你卻搭飛機

我向前走進兩步
與水壺一同被遺棄進尷尬困惑的荒蕪
更糟的是
你尚且在後視鏡中頻頻回顧

你希望得到什麼?
一個渺小而困惑的駐足身影?
拎著水壺?

說好一起遠足
你卻搭飛機

那可笑的飛機

我們正唱著機遇之歌
你的選擇
....
你何以如此選擇?

迷戀公主的士兵在城堡底下站了九十九個日子
屆滿那天
他離開了
士兵與公主唱著機遇之歌
機遇之歌..

說好一起遠足
你卻絕塵而去頻頻回顧

180個日子你說
我尷尬困惑地駐足
周身空無
180個日子之後我們再一起去遠足你又說
於是我開始了尷尬而困惑的駐足
180個日子
尷尬而困惑的駐足
拎著可憐的水壺
為了期待已久的遠足
準備好的水壺..


02.2006 ...

星期二, 6月 26, 2007

從phil collins看台灣閃靈的空洞

        phil有種可能來自英倫半島天氣的陰鬱氣質


collins的another day in paradise大概家喻戶曉,歌本身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作為,就是關注一些周身可能所及的人性。

就這一點而言,有些令人敬佩的歌手,不管搖不搖滾(結果大都是搖滾歌手),譬如Lennon、譬如Bono、譬如cranberrys、譬如 Phil...等等,似乎都關注很多我們周身可能觸及的一些基本人性,感覺很像大陸人說的:很現實主義。當然,這種政治現實主義傾向的樂手大約是多不勝 數,不只西方世界,東南亞、大陸、台灣、日韓等等,應當都所在多有,我想,搖滾樂很有現實主義的力量,但決不是僅僅高唱正義的那種,而是應當更細緻、更深 刻。

這裡就要提一下閃靈,作為台灣當紅的媒體明星,代表某種台灣搖滾樂的形象,可是,相較於上述一連串的政治現實主義搖滾樂手,似乎就顯得薄弱許多。之所以會 在這兒寫這個感想,是因為突然想聽聽another day in paradise,於是上youtube來自我點播一下,或許我們不能拿閃靈跟Phil相比,閃靈屬於glam rock那個脈絡,不必然需要擔負政治現實主義的天職或說批評這種責任,也就是說,其實閃靈是純粹的演藝人員,跟我們上面舉得幾位搖滾流行歌手的創作傾向 與訴求不相同,也就是說,譬如我們就完全不需要拿閃靈和Bob Dylan相比,那不是錯誤相比,而是無意義的命題。

好了,在此大致劃分了閃靈與Phil這些搖滾樂手的區別之後,就要來看看閃靈自身在台灣的表現了。我倒覺得閃靈可以好好專注在他們的glam rock或death metal的領域中好好追求演藝效果,不需要跳出來搞政治運動,問題不在樂手有沒有權力搞政治運動,而是有沒有說服力的問題,沒有說服力,誰出來搞都會被 批 判,包括我等吾輩。

閃靈從抓住「台灣魂」這個題目開始,一直到前些時候的「正義無敵」,再到最近的美洲巡演,如果閃靈能以譬如「世界歌德搖滾(或任何他們喜歡的名詞)明日之 星」之姿,幹掉北歐諸團,登上美洲舞台,受到該領域世界舞台的歡迎,那麼就實至名歸,但如果是帶著“傳揚台灣”這種要人命的沈重包袱受金援去搞台灣文化外 交,那其實也就免了,「王建民」這個品牌更經濟、更有能力。

這裡要說的,當然是對於搖滾樂還可能具有某種政治現實主義作用深具信心,譬如我們的林生祥、鐘永豐以及很多其他台灣玩音樂的深刻之士,但對於名不符實的搖 滾樂手或團,高唱什麼「正義無敵」的俗爛口號,那我還是建議這些朋友不妨回頭聽聽another day in paradise,想想(think twice)我們身邊,還有些什麼更細緻、更貼近人心人性的事情吧。


最後還是想說說我個人和Phil的連結。
Phil其實是厲害的鼓手,替Genesis打過鼓唱過歌大家可能較熟悉,身為一個台灣高中生的打鼓當時的我,因為買了一副Pil Collins的簽名鼓棒而自覺神氣活現,實際上鼓棒太粗,根本不適合我用,但還是一直收在鼓棒袋裡,我想...除了聽他歌以外,這應該就是我和Phil 唯一的連結了吧∼


                                                                                                                     



星期五, 6月 22, 2007

巫雲 稱頭

我想我盡量寫好笑一點好了∼

其實我要講的事跟照片裡的仁兄根本無關,是跟另外一位人兄有關。話說有天與放洋留學回國待暑假的朋友去老窩窩一下,老窩老闆說近期或許要關門大吉,或許另 密他處,或許好自為之安身立命去也,說到這裡,大家如果有興趣,不妨抓機會去一趟師大夜市泰順街的「巫雲」吃一吃,舒國治談台北小吃的書裡也熱烈推薦了∼

好,話題牽回我要講的仁兄,也就是巫雲老闆,那晚大家喝著聊著,我放洋同學問說近來有沒有不錯的台灣樂團介紹一下,我不沾鍋地轉述了馬世芳提過的 1976:「馬世芳說這個團不錯,不是我說的(基本上我聽過以後沒有覺得1976很稱頭,很想把他們專輯網拍賣掉)^^」我說。

我把棒子轉嫁給老闆,老闆講了一點他的看法然後接著說了類似以下的話:「台灣現在玩團的很要命,有一次,幾個玩團的小朋友跑來店裡,聽到我放的 Beatles竟然問我說:老闆,這是誰唱的?」老闆一向都是嘻嘻哈哈胡說八道,不過講到這件事,非常認真而嚴肅且驚訝地「幹」了短暫的一聲,然後說: 「從六○年代到現在,大家都在聽Beatles,他們竟然問我那是誰唱的..」於是乎,好像台灣玩團的似乎不太行,這是老闆的看法。

當晚我倒是跟大家聊到另外一件事,就是我發現,周遭總有些人,好像聽過幾張專輯,曉得幾個經典團,翻過幾本搖滾雜誌,就覺得自己對搖滾聊若指掌了,至少在 態度上,表現出一副對搖滾樂很有自信的模樣,好像那種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的感覺。其實這樣很有自信也沒什麼不好,不過我自己倒是真的覺得人外有人天外有 天,那天講到這裡,我說:「每次發現這種人的時候,我心裡就犯嘀咕,心想:那巫雲老五算老幾ㄌㄟ?」我同學接著說:「老五阿!算第五啊!」哈哈哈!哈哈 哈!我們笑得開懷∼

這裡主要還是替巫雲通告一下,原店址要結束營業啦,可能換地方,可能從此就沒有巫雲了,想去聽聽歌吃吃老五咖哩的朋友,得趕快呀!

其實照片裡的仁兄還是跟本文有關的好像,與那些自信「很懂搖滾樂」的人一樣,這位仁兄也經常被拿出來把玩,遇上這種看來很懂的人的反應是:阿∼∼本來以為遇上同道中人,結果一聊卻覺得很失望,我想...這大約也無可奈何


在馬德里遇過一個同道中人,我坐在某廣場看小孩餵鴿子,旁邊走來一個青年,身旁坐了一會兒,用手背撞撞我,遞過半截香煙,長德幾乎跟照片裡這位仁兄一模一 樣, 我低頭一看,我倆都穿著印著照片中這位仁兄相片的T-shirt,我們互相點點頭,他就在陽光下,背著他的帆布包,徐徐離開了。阿∼這樣的相遇,才是稱頭 阿∼


巫雲..快關了,把握機會∼


星期一, 6月 04, 2007

斑斕貓 落日

面對妳
我那猶豫不決的勃起
像極了隻斑斕的貓
在落日底
緩步慢行
戰戰兢兢

垃圾箱翻倒的現場
垃圾流淌一地
斑斕貓必須乘一小舟
在落日斑斕底
過渡街頭
小村的午后

僧侶的香頌
迫使時光駐留
枝與葉的節奏
與微風
構築枝枒間的溫柔
放肆地 喝一口酒


二○○五.十一.六 大崎 三一○一

星期三, 4月 11, 2007

少女與狗

少女與狗與青蔥的草地
菩提樹葉的聲音像雨
陽光在冬日失去了暖意
一双双需索溫存的手
插進口袋裡

少女與狗與好似飽經事故的眼神
謹慎地儘量不四處游移
恣意歡快的小狗
頸圈住了少女所有眼神的交集
開放抑或封閉?
對什麼開放?又對什麼封閉?

01.2006

星期一, 4月 09, 2007

鈴木方法(Suzuki method),記〈酒神〉台北演出



鈴木方法(Suzuki method),記〈酒神〉台北演出


 


 


日本靜岡縣舞台藝術中心323~25日在台北國家戲劇院演出〈酒神〉。靜岡縣舞台藝術中心目前由鈴木忠志擔任藝術總監,〈酒神〉是鈴木忠志發展的「鈴木方法(Suzuki method)」的代表性劇目之一。


 


「鈴木方法(Suzuki method)」 是鈴木忠志參考日本傳統表演「能」所發展出的演員訓練方法。對鈴木而言,「表演」不是為了再現日常生活的現實經驗,而是一種要在「日常生活的自我表演」當中掙脫出來的慾望。


 


鈴木忠志來自「反新劇」的60年代日本前衛小劇場,反對自明治維新以來的日本新劇,也就是學習自歐陸與俄國的寫實主義戲劇。鈴木認為,在整個日本西化過程裡,唯一無法西化的,就是「日本人的身體」,因此,尋找日本人的身體,便是表演的當務之急。


 


表演運用的就是演員的身體,這裡的身體指得是一系列具有特殊符號性質的肉體使用方式。鈴木認為日本人的身體運用著重在下半部,重心在腰部,在日本傳統「能」與「歌舞伎」當中,鈴木發現了訓練演員的方法,一種著重在身體下盤的施力與穩定的訓練方法,稱作「鈴木方法」。


 


劇場對鈴木而言,敘事的功能並不重要,而重要的,乃在於演員的表演,也就是演員如何在劇場的時間與空間中,進行他的角色的表演。鈴木注重來自演員自身「動物性能量」的表演,而認為其餘燈光、舞台設計、美術等等非動物性能量的「視覺性元素」(這裡指得應該是裝飾性)是為次要,因而提出「陰暗」舞台的概念,認為唯有在陰暗的舞台上,才能有效降低劇場中對視覺的依賴。


 


如同所有非西方表演體系,諸如中國傳統戲曲、印度舞劇、岜里島舞劇,在上個世紀的反敘事劇場浪潮中,通通被挖掘出來開發新的劇場表現體系,譬如果羅托夫斯基貧窮劇場體系、以及鈴木方法。


 


〈酒神〉在今天的台北演出,至少可以有兩層含意:其一,是一種劇場考古學式的經典再現;其二,是對於當代劇場表演的反思。


 


劇場考古學的經典再現,再現的是一種彼得.布魯克(Peter Brook)所稱的「神聖劇場(Holy theatre)」,在神聖劇場當道的年代,人們進入劇場,其實相當於進入一個神聖性空間,觀眾與劇場的關係不是聽故事或娛樂,而是「見證」。


 


其二,如今面對鈴木方法的〈酒神〉,已經不再能以一種劇場的神聖性來加以見證,而是必然面臨到在〈酒神〉之後、「鈴木方法」之後,在表演的領域中,我們多找到了什麼?或者,我們還能找到什麼嗎?


 


基於久未親近劇場,在此也無法提出什麼具體的見解,不過對於「表演」這個問題,我引述國內推介「貧窮劇場」最力的學者鍾明德的話說:「是你需要劇場,不是劇場需要你。」是的,是你需要劇場,而不是劇場需要你,果羅托夫斯基的劇場實驗室經過了「類劇場」到了後期,完全成為「溯源行動」的個人追求儀式,不再「劇場」了。


 


或說回頭,在台灣的劇場界,從一般咸認自八○年代蘭陵劇坊開始實驗小劇場到現在,無法否認如同整體藝術界,劇場也一直走在現代主義、前衛藝術與當代藝術交雜的狀態中,其實對我們而言,很難進入一個具有歷史感的形式演變感受脈絡中,不過,如此或也未必不好,至少我們無法否定在「鈴木方法」中找不到當代性身體的可能,但如果在面對「鈴木方法」時候,依然抱持一種神聖性見證的認知,那鐵定可以說不會是當代的。


 


「鈴木方法」如果放在一個我們這時代的人的身上,理論上來講,可以有兩種契機,其一是演員自身通過訓練所要掙脫的牢籠與上個世紀人不同了,也就是說當代人有屬於當代人的表演慾望,如果按照鈴木先生的看法,這當然與當代性的困境相關連,而當代劇場的時空組構,想必也會與上個世紀很不一樣,在一個當代的情境中,使用當代人的身體,如同鈴木先生所指出:不同身體(來自不同文化)的人通過訓練,所激發出的「身體」,將會是全新的。那麼,如果是不同時代的人呢?不同時代(譬如當代與上個世紀60年代)的日本人接受同樣的方法訓練,所激發出的身體,理當也是不相同的。


 


「鈴木方法」或者「貧窮劇場」,其產生當代性身體的契機,應當就在於這些無論共時或貫時都將具有差異的體質之中,當代劇場,是否能夠在「鈴木方法」這回歸動物性能量的訓練之中產生當代身體?我想,首先除了必須要持續有人投入訓練與創作之外,更重要的是,不要再以一種劇場考古學式的禮讚角度,來「見證」一個曾經的「神聖劇場」了。


 


 


參考資料:


〈酒神〉台北演出節目單。


PAR表演藝術》171期,200703


Berlin



在youtube上閒逛,偶然發現中國火那些人那麼年輕的時候竟然在柏林開過演唱會...或許其實是我孤陋寡聞。


 


崔健。看他一派文革知青,卻又那麼氣定神閒,清楚乾淨地談著“中國現在那些音樂”云云。崔健是有力量的,他的力量來自一種自覺地與世界的距離,撐持這種距離,就是力量。


 


唐朝。我對中國搖滾的啟蒙之一,柏林這場中國前衛時候張炬還沒死,還是他那幽幽怨怨的眼神。丁武算是經常走音,高音也不是很上得去,所以其實錄音室作品要比現場好。 趙年。之所以特別談他,其實因為他是我打鼓那時候的偶像之一,另一個是金剛。趙年練得鼓是有名堂的,據說北京搖滾青年的特色就是窮,趙年可是窮透了,他的鼓是用木頭削出來的,很大一方面,也是為了能徹夜練著而不吵到街坊,想想,在北京大雪的夜裡,趙年徹夜打著他的木頭鼓...。還有位先生叫劉效松,不過那是另外一個啟蒙的事兒了。


 


講到這裡必須得提及方可行,也可以叫他方無行,大學畢業時候,某個程度上結束一段搖滾生命,其中就參考了很多的他。


 


搖滾。這裡要談得不是春吶、不是貢寮、也不是什麼其他xx,那些都是泡影。Maureen Tucker說,她在巡迴時候還得帶著剛出生的孩子就近照顧,這樣很不搖滾。而當美國隊長騎哈雷上highway,配樂放出Born to be wild的時候,那很搖滾哪!


 


所以......什麼是搖滾?春吶嗎?還是貢寮?還是正義什麼無敵?不不,方可行說:「滾到大街上,那樣很搖滾」。


 


總歸還是回到崔健,沒別的說,看崔健唱歌一句話就是穩,來聽個假行僧吧! http://www.youtube.com/watch?v=9ytjPOFP-rE&mode=related&search=



星期三, 11月 22, 2006

為免失落而獨坐寂寞而憂傷的人

憂傷的動物
讓我為妳舔舐眼淚
在高潮之後
我們同感憂傷

憂傷的動物
讓我為妳舔舐眼淚
一個人坐在喧鬧的孤寂中
他們說這叫寂寞

在某個人們所謂的感性時刻
我總想起妳
在高潮之後

憂傷的動物
讓我為妳舔舐眼淚
當彼此的肉身
融化進空洞的虛無
我們第一次體會到了黑暗的意義
黑暗來自我們自行生產的黑暗
黝黑迷離的黑暗
在高潮之後…

那個刺激寂寥的聲音
是弱音器的效果妳說
果然像是墜落
像是妳讓我看過的那電影的片頭
我想
我們都不需要那些歌手來告訴我們些什麼
雖然他們或許可以能提示我們點什麼

觀賞狂歡節在狂歡節的對岸
我想那是巨大的寂寞
巨大地想起妳的寂寞
巨大地想吞噬妳淚珠的寂寞
巨大地..
在巨大地高潮以後

巨大地高潮以後
讓我們一同投入巨大的寂寞
詩人說:他為愛人而寫
我想:我為失落而說
敘說一首失落而輕快的詩作

詩人說:他為愛人而寫
我想:他真有愛人嗎?
或者:他也愛人嗎?
愛人最不思考的
就是愛情本身
愛人最意想不到的
也是愛情本身
最思考愛情的
是沒有愛人的人
是寫一首失落的輕快的歌的人
是佈滿灰塵的人
是不去拂塵的人
是為免失態的人
為免失態
而見笑於那失落的年代

03.06.2006 大崎

星期二, 7月 25, 2006

T.B.F.L



       


  我始終搞不懂愛情是什麼。愛情是什麼?雖然問這種問題顯得太單純。 愛情應當是種感動吧。 「愛情」這個專有名詞因為很難詮釋,所以有各種詮釋,每種詮釋都對。思考愛情是什麼是很折磨的苦差事,所以人漸漸會不願再去想這個問題。不過..就像人生中必然的許許多多的主題,總會不期然在下一個轉角碰到,毫無心理準備。 愛情是什麼?這個問題應當是去問情人,每個愛情中的人都是受苦的,文學家如是說。情人能夠回答自己這個問題嗎?希望能。 愛情應當是種感動吧,我想。我們聽歌,歌裡唱著一種又一種的愛情,不同的耳朵聽不同的歌,感受當然各不相同,唯一可能相同的就是,每個人都感動了。 聽歌只是一種例子,看日劇或好萊塢也可以是另一種例子,搭摩天輪或送玫瑰花也可以是其他例子,例子好多種,跟故事一樣多種,感動卻只有一種,每個人感動起來,感受都一樣。 如果愛情是感動,那我們需要戀愛其實就是需要這種巨大的感動。戀愛自然不需要方法論,能讓人感動的方法那麼多,就像上面所言的例子一樣,那麼多。 生命需要感動,沒有感動就變成行屍走肉,為了賺錢而活著、為了成就而活著、為了創造宇宙繼起之生命而活著... 諸如此類。 這樣的論調似乎很陳腐,總讓人覺得在模仿譬如波特來爾,是阿,沒有錯,不過,我們生命中真正的主題,哪個不是永恆的?真實、美好、自由、愛。


 


星期五, 6月 30, 2006

Tom Petty



報載:「經典搖滾 三十不滅 (2006/06/30) 成名超過20年的草根搖滾耕耘者湯姆佩蒂(Tom Petty)和他的傷心人樂團(Heartbreakers)在美國俄亥俄州的搖滾樂名人館(Rock and Roll Hall of Fame and Museum)舉辦「三十年搖滾樂生涯」展,對外公開展覽日期為30日到2007年。圖為29日慕名而來的忠實樂迷欣賞各項展示品。(美聯社)」 來聽一首歌:




 

She's a good girl, loves her mama
Loves Jesus and
America
too
She's a good girl, crazy 'bout Elvis
Loves horses and her boyfriend too

It's a long day living in Reseda
There's a freeway


runnin' through the yard
And I'm a bad boy


cause I don't even miss her
I'm a bad boy for breakin' her heart
And I'm free
Free fallin'  
Yeah I'm free
Free fallin'



All the vampires, walkin' through the valley
Move west down
Ventura Boulevard
And all the bad boys


Are standing in the shadows
And the good girls


are home with broken hearts

And I'm free
Free fallin' 


Yeah I'm free
Free fallin'

I wanna glide down, over Mulholland
I wanna write her, name in the sky
wanna freefall out into nothing
Gonna leave this world for a while
And I'm free
I’m Free fallin
Ya I'm free
Freefallin
Ya I'm free
freefalling
Oh
(freefallin I'm a, freefallin I'm a)
Freefallin
(freefallin I'm a, freefallin I'm a)
Ya I'm free
(freefallin I'm a, freefallin I'm a)
Oh freefallin
(freefallin I'm a, freefallin I'm a)
(freefallin I'm a, freefallin I'm a)


 


星期三, 6月 28, 2006

什麼才可以是人類真正的驕傲呢?




南方朔先生在社論中以威廉古柏的詩為話頭談起敬畏與謙卑(參閱2006.06.29 中國時報),節錄一段如下:「敬畏與謙卑,不是怕鬼怕神,也不是虛矯做作,而是心裡真的知道,人本身太有限了」。人本身真是太有限了,面對大自然的時刻特別明顯。看得到峰頂近在眼前,未必走得上去;湛藍海面即便一片平靜無波,也未必能活著回來,人越活就越膽小,或許也不是膽小,就是明瞭人本身太有限了。年少輕狂無非就是恣意對人性試煉,對人性缺乏敬畏,人生就會千瘡百孔,這不是什麼好事,滿面風霜只是詩意的想望,真正顛沛周折的人,都盡量找尋寧靜安詳好好躲藏。或許人真的是太聰明了,甚至可以創造另一種世界逃離上帝的魔掌,然而...我比較擔心的倒是:倘若有一天,五光十色的人造世界被拔去了插座,電能消失的瞬間,我們還可以怎麼繼續以身為聰明的人類而驕傲?